因我們的大祭司並非不能體恤我們的軟弱。他也曾凡事受過試探,與我們一樣,只是他沒有犯罪。
我若能說萬人的方言,並天使的話語,卻沒有愛,我就成了鳴的鑼,響的鈸一般。
我若有先知講道之能,也明白各樣的奧秘,各樣的知識,而且有全備的信,叫我能夠移山,卻沒有愛,我就算不得什麼。
我若將所有的賙濟窮人,又捨己身叫人焚燒,卻沒有愛,仍然與我無益。
倘若你的弟兄得罪你,你就去,趁著只有他和你在一處的時候,指出他的錯來。他若聽你,你便得了你的弟兄;
他若不聽,你就另外帶一兩個人同去,要憑兩三個人的口作見證,句句都可定準。
你們要謹慎!若是你的弟兄得罪你,就勸戒他;他若懊悔,就饒恕他。

2010/2/21 16:21:00 | By: 李泽生
关于孔子所谓“四恶”以及“不教而杀谓之虐”的浅见

《论语·尧曰第二十》:

子张问孔子曰:“何如斯可以从政矣?” 子曰:“尊五美,屏四恶,斯可以从政矣。” ……

子张曰:“何谓四恶?”子曰:“不教而杀谓之虐;不戒视成谓之暴;慢令致期谓之贼;犹之与人也,出纳之吝谓之有司。”

关于“四恶”的说法

在这里,孔子与弟子子张讨论的是如何“从政”的问题。孔子提出从政应该“屏四恶”, 即排除四种“恶行”:不加以教育便杀戮叫做虐;不加申诫便要成绩叫做暴;先是懈怠,以后又突然要求限期叫做贼;同时给人民财物,出手吝啬叫做小气鬼。

以往历代注家都认为这四句话讨论的是管理如何从政,即是讨论官吏如何管理人民的。

但我认为这种解说不一定精当。我认为:从四种情况的讨论上,都是说高层统治者如何从政,即高层统治者如何管理下层官吏的。第一句话是说高层对下级官吏犯错误时不加以“管”和“教”就处死是“虐待”;第二句是说不加申诫便向下级要成绩就叫做“暴”即暴政;第三句话说的是对下级官吏先是懈怠,以后又突然要求限期就叫做“贼”;至于第四句话,古今注家几乎都是语焉不详,原话为“犹之与人也,出纳之吝谓之有司”。自从杨伯峻注解了<论语>,对这句话进行了注解以后,现代出版的有关论语的大量书籍都是源于杨伯峻先生的讲解:同时给人民财物,出手吝啬叫做小气鬼。“有司,古代管事者之称,职务卑微,这里意为‘小家子气’”。

但是,康有为是这样解释的: “当予不予,虽予不惑。有司守常职者则可,若为政者,则当有非常不测之恩惠,乃可得人心。”康有为的境界虽然也有些似是而非,但大体还是让人们看明白了他的意思,此句话的意思是:上级(即高级管理者)对下级官吏的奖励,不应该完全固守“有司守常职者”,即墨守成规,而应该“若为政者,则当有非常不测之恩惠,乃可得人心。” 即一个好的领导者对下级应该有“有非常不测之恩惠” ,这样才能得“人心”——此人心,并不一定是指“人民”,而是泛指,也包括下级官吏们的心。当政者不要过于吝啬,墨守成规不给下级有所奖励。

我以为康有为的说法当是。


BY 快樂小藥師
关于“不教而杀谓之虐”

关于“不教而杀谓之虐”人们大体解读为:“不加以教育便杀戮叫做虐。”将“教”字理解为单纯的“教育”我认为是不够的。

古代单音词一般可以扩展为现代的双音词,比如这个“教”字,既可以扩展为“教育”,也可以扩展为“管教”。我认为孔子这句话里的“教”字含有“管”与“教”两种意义,或者教先于管,或者管与教互补,不应该仅仅理解为是教育一种意思。

“管”的含义就是应该加强对官吏进行制度的制约,制度要健全不留漏洞,落实一个“管”字; 而“教”的内容则是注重教育即正面引导,树立好的榜样与典型,鼓励“官吏”洁身自爱、廉洁奉公。

我想,这也许才是孔子对“从政”理想的真实表达。

原文】

  子張問於孔子曰:“何如斯可以從政矣?”子曰:“尊五美,屏四惡①,斯可以從政矣。”子張曰:“何謂五美?”子曰:“君子惠而費,勞而不怨,欲而不貪,泰而不驕,威而不猛。”子張曰:“何謂惠而不費?”子日:“因民之所利而利之,斯不亦惠而不費乎? 擇勞而勞之,又誰怨?欲仁而得仁,又焉貪?君子無眾寡,無 小大,無敢慢,斯不亦泰而不驕乎?君子正其衣冠,尊其瞻視,儼 然人望而畏之,斯不亦威而不猛乎?”子張曰:“何謂四惡?”子曰: “不教而殺謂之虐;不戒視成謂之暴;慢令致期②謂之賊;猶之與 人也,出納③之吝謂之有司④。”

【注釋】

①屏:屏除,除去。 ②慢令致朝:慢令,命令鬆懈;致期,限期緊 迫。③出納:出和納(入)本是兩個意義相反的同,這裡偏指出,而沒 有入的意思。④有司:古代管事者的稱呼,職務卑微,自當拘謹,這裡用來代指小氣。


【譯文】

   子張向孔子問道:“怎樣做就可以從政了呢?”孔子說:“尊崇五美,屏除四惡,就可以從政了。”於張問:“什麼叫五美?”孔子說:“君子給人以恩惠自己卻不需什麼耗費;役使老百姓,老百姓卻沒有怨恨;有欲望卻不貪心;泰然自若卻不驕傲;威嚴卻不兇猛。”子張又問:“什麼叫給人以恩惠自己卻不需什麼耗費?”孔子說:“借人民能夠得利的事情而使他們得利,這不就是給人以恩惠自己卻不需什麼耗費嗎?選擇可以役使老百姓的時候去役使,誰會怨恨呢?想得仁便得到了仁,又有什麼貪心呢?君子無論人多人少,事大事小,從不敢怠慢,這不就是泰然自若卻不驕傲嗎?君子衣冠整齊,日不邪視,莊重地讓人望而生畏,這不就是威嚴卻不兇猛嗎?”子張又問:“什麼叫四惡?孔子說:“不加以教育而加以殺戮叫做虐;不加申誠而督查成績叫做暴;政令鬆懈而限期緊迫叫做賊;用給人東西作比,出手吝嗇叫做小氣。”

【讀解】

  尊五美,除四惡。
  不僅對於從政,就是對於平常做人也是有好處的。
  所謂“身在公門好修行。”這其實就蘊含了“惠而不費”的意思在內。政府的一項好政策出臺,取之於民,用之於民,而不需要耗費政府的財力和物力,這樣的事情的確是有的。比如說“為市民辦實事”的問題,很多實事,其實就在於當政者想不想得到,而不在於需要什麼耗費的問題。這種“惠而不費”,在個人生活中也是有的,所謂“助人為樂”,其實,嚴格意義上的助人為樂就是一個“惠而不費”的問題。幫幫朋友的忙,替人帶帶東西,捎捎信,或者替外地人指指路等等,都是于人有利而於己無損的事情,不是“惠而不費”又是什麼呢?真要惠而“有”費,把自己的工資送人家,別人還不見得會接受呢。所以,應該大力提倡的不是“惠而不費”的風尚。無論在不在“公門”,這種風尚都是可以身體力行的。
  “勞而不怨”其實就是我們平常說的任勞任怨。任勞容易任怨難,這是大家都有的經驗。所以,做一個領導人能讓人任勞任怨是很不簡單的。尤其是做一個基層領導,能使手下人都高高興興地工作,任勞任怨,那可真得要有兩下子。當然,做高級領導人而能夠讓全國人民都任勞任怨,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。
  如果說“惠而不費”、“勞而不怨”都還側重于領導水準的方面,那麼,“欲而不貪’、“泰而不驕”、“威而不猛”卻涉及到領導者個人修養和素質了。“欲而不貪”是說要有欲望但不要貪婪。以我們這個時代而論,“君於愛財,取之有道。”該拿的錢還是要拿的,但不能貪汙受賄,利用職權謀私利。“泰而不驕”是說既要保持不憂不懼的心態,心平氣和,遇事泰然自若,又不要矜己傲物,裝模做樣,色厲內荏,給人以盛氣淩人的感覺。至於“威而不猛”,則是說一個人既要有威嚴,要讓人畏服,但又不能給人以兇猛可怕的印象。有了這種印象,人家一看見你就躲得遠遠的,你還怎麼去領導他呢?
  五美有了,領導者的形象也就樹立起來了。相應地,還要去掉一些壞毛病,這就是“四惡”的問題了。
  一惡“不教而殺”。所謂“殺”,照我們的理解,倒不一定真要動刀子,判死刑,而是說處罰懲戒。對于部下也好,對於民眾也好,不加以教育引導而只知一味懲處,那這領導是絕對做不長的了。莫說做領導,就是做家長,“不教而殺”,或者說不教而懲 罰,那也是要父子反目成為夥人的。所以,這是一個領導者應絕對屏除的毛病。
  二惡“不戒視成”。事先不告誡,不指導而只管要部下做出點績來給你看,這是一個粗暴的領導者形象。人家不給你完成成又能把他怎麼樣呢?
  三惡“慢令致期”。領導者自己要求不嚴格,命令太晚發佈,卻又要求人家如期完成任務,這是賊害人家,不是一個好幹部應有的作風。
  四惡“出納之吝”。做領導人一定要大人大量,有魄力,如 斷,切忌像個小管家小管帳一樣,小氣吝嗇,成不了大事。
  五美有了,四惡除了,從政做官也就遊刃有餘,進退自如了。
  儒學的政治學的確是實用的政治學,僅從本章,我們也可見一斑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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